喝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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喝醉
翌日。
楊賦文在前頭開著車, 後座是阮辭和楊書意。
昨天阮家二老看到阮辭的新聞，忽然聯系楊賦文，像是想了解她的情況。
楊賦文想到離家的小意, 順勢讓她邀請阮辭到阮家一趟。
沒想到她們竟然答應了。
楊書意從進門開始, 臉色就變得煞白, 眼眶卻濕潤通紅。
這裏有太多她和阮樊的回憶。
她除了定期來看望二老，平時都不敢多呆。
阮辭反應過來時, 已經牽住了她的手，心中莫名沈甸甸的，再次感受到那突如其來的情緒。
她仔細分辨, 那情緒的確不屬於她。
但等她想要細究的時候, 卻又找不到蛛絲馬跡。
客廳裏, 阮辭見到了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。
老頭精神矍鑠，眼神依舊有著上位者的精明，老奶奶則慈祥很多，此時神色有些忐忑，見到阮辭後，便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。
她口中喃喃著什麽, 不由得拉緊老頭的胳膊。
隨著阮辭的靠近，老頭的目光也閃爍著。
楊賦文明顯發現他們的不對勁, 心中有些疑惑。
難道……阮家還有什麽不為外人道的秘聞？
阮辭該不會真的是阮樊的妹妹吧？
楊書意也察覺了什麽, 有著跟他一樣的想法。
阮辭正在發呆, 面前的彈幕忽然又消失了一大半。
她應該是接觸到了不可說的劇情。
那肯定是關於“阮樊”了。
畢竟面前是“阮樊”的家人。
但她並非毫無所獲。
【啊啊啊熟悉的場景！】
【夢幻聯動】
【都是熟悉的面孔】
【這直播間不會被禁嗎？】
【本來就是大亂燉, 有什麽好禁的, 你看看**斷層砸了多少……】
阮辭知道這個世界是三本小說的融合, 加上她這個異次元的外來者，的確說得上是大亂燉。
這幾天她的功德漲那麽快, 是遇到個富豪觀眾了？
“丫頭，你從哪裏來？”
阮老頭一開口，就讓所有人都怔了怔。
他這語氣很有深意，就好像他清楚阮辭不是這個世界的人。
阮辭咽了咽喉嚨，內心泛起顧慮。
【002，我被發現了？】
002：【暫時沒檢出異常，他頂多以為宿主是什麽鬼怪。】
阮辭沒吭聲，阮老頭意會到什麽，擺擺手，換了個話題，“吃過飯了嗎？”
“還沒呢。”阮辭搖頭。
她和楊書意睡得晚，起床時囫圇吃一點就被楊賦文接走，這會兒的確餓了。
阮老太馬上起身，讓保姆張羅著午飯。
阮辭好奇地打量著四周，有一種回到家的自如。
她其實想去看“阮樊”的房間。
像是看出她的心思，阮老頭讓楊書意帶她到處走走。
等兩人一離開，楊賦文看著二老，問道，“老爺子，難道阮樊……真有個妹妹？”
阮老頭嘆氣搖頭，一時半會兒也說不清。
他至今還記得，他分明看著小樊在病榻上斷氣。
但轉眼，小樊忽然又睜開眼，眼神如鷹隼，犀利有攻擊性，不該是他那性子溫和的孫兒。
對方一開口也承認，他並非真正的阮樊，只是需要這具身體。
他最初以為小樊被鬼附身，他請過道士，還曾經將他送去精神病人療養院。
一日日的觀察，他才肯定，他孫子的身體真的被鬼魂占據了。
那個靈魂，還相當有膽識。
他很欣賞他。
最重要的是，阮老頭還懷著一絲希望，希望小樊還能留在這世上，哪怕留下只是軀殼。
阮老頭知道阮辭，因為那個靈魂嘴裏總會下意識提到她。
“要是小辭在……”
“小辭喜歡吃這個。”
“小辭以前也……”
阮老頭問過“小辭是誰”，從來沒得到過答案。
那孩子很有能力，將阮家的產業打理得井井有條，甚至給他們兩老安排妥當晚年生活，他喜歡楊家的小姑娘，總愛往她身邊湊，不知道做了多少傻事。
但他的身體還是不好，兩老重新經歷了一遍白頭發送黑頭發的傷痛。
臨終前，那孩子才說，他是另一個世界的阮樊，小辭是他妹妹。
他說：“妹妹很漂亮，人群裏最漂亮的就是她。”
他說，“如果有緣得見，幫我照顧她。”
他那時候，好像很篤定，他們會遇見他妹妹，阮辭。
阮老頭活這麽大歲數，大風大浪都經歷過，但聽到那樣的話，還是很久都沒法消化。
昨晚阮老頭將阮辭的所有資料都研究透徹了，加上從楊賦文兄妹那裏獲取的信息，他可以肯定，這個阮辭就是那孩子的妹妹。
但是這一點，他不會對外說。
當然，哪怕他說了，可能也沒有人會相信。
阮老頭回答楊賦文，“小樊的確有個妹妹，自小走丟了，如果她願意，她可以隨時回到阮家，繼承阮家的一切。”
楊賦文總歸還是有些驚訝，“不需要做親子鑒定？”
阮老頭：“不用，就是她。”
楊賦文還有很多疑問，但見他意已決，便不再說什麽。
畢竟說到底，這是阮家的事情。
阮老頭似乎想起什麽，問道，“阿文，你和她的報道……”
提到這個，楊賦文神情微窘，連忙解釋，“假的。”
阮老頭松了一口氣。
楊賦文嘴角抽了抽，“老爺子，我有這麽差勁兒？”
阮老頭：“……也還行。”
楊賦文：“……”
他繼續說道，“阮辭有男朋友，談少凜，出身於那個談家。”
阮老頭知道這一點，頓時沈默了。
那真不是一個好的談戀愛對象。
樓上，阮辭在阮樊的房間轉一會兒，發現處處都沒有哥哥的痕跡。
書架上並沒有哥哥愛看的書，所有東西的擺放習慣也不一樣……
她隨手翻開他的手提電腦，看著密碼界面，她鬼使神差地打下：1009。
眼見屏幕出現黑藍線條的桌面，阮辭楞住。
楊書意也驚愕不已，“你怎麽知道密碼的？”
阮樊的生日是在0219，但是他的密碼卻是1009，她一直想不通這串數字到底是從哪裏來的。
可阮辭為什麽會知道……
阮辭的手還停留在enter鍵上，她重新鎖屏，又一次輸入密碼。
密碼依舊是正確的。
鍵盤上的指尖微微顫抖。
1009是她生日，哥哥總要考慮她那可憐的記性，習慣用她的生日當密碼。
他說這樣方便她使用。
阮辭記得，這個世界的阮樊，生日跟1009無關。
所以，哥哥真的來過吧，只是他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。
“巧合吧。”阮辭回過神，“我隨便按的。”
楊書意看著她，沒有再出聲，指甲緊緊掐著掌心。
阮辭和阮樊一樣，藏著秘密。
似乎不能說。
他們……真的是兄妹吧。
眼眶越發酸澀，她伸手拽住阮辭的手，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。
以往每一次她在難受的時候，阮樊都會出現在她面前。
可是已經過去兩年，她難受了那t麽久，他還是不見人影。
她快要熬不下去了。
阮辭正在質問002：【我哥哥呢？他任務失敗，所以被銷毀了吧，你還故意誘惑我去賺功德兌換什麽「一線牽」，根本就不可能找到他對不對！你這個騙子！】
002：【才沒有！別冤枉我！】
阮辭：【我怎麽冤枉你了！】
002：【你哥哥他——】
阮辭：【他在哪裏？！】
002沈默一晌，【……哼，這招對我沒用，別想套話！】
阮辭：“……”
但它剛才已經透露了，哥哥沒死，它也知道他在哪兒，但是不告訴她。
說不定哥哥的情況很危急……
阮辭頓時心事重重。
她在阮家呆了大半天，雖然沒人提及阮樊，但他們心中都確定了某些事，一個個面色覆雜。
一直到阮辭離開，氣氛都很沈重。
阮老頭也直接坦白，詢問她願不願意到阮家來，當他們的孫女。
阮辭搖頭，因為這一切對她來說，沒有意義。
二老也不強求。
阮辭坐阮家的車回公寓，而楊賦文將楊書意帶走了。
她正要上樓，卻看到淩穎忽然擋在她面前。
許久沒見，淩穎似乎消瘦很多，眼底還有一片青黑，像是沒休息好。
阮辭想要繞開她，卻又一次被她擋住。
下一秒，她眼淚嘩啦啦地流，“阮辭，去看看姚奕琛吧。”
阮辭：“？”
她腦子是抽了嗎？
“讓開。”她冷冷地說。
淩穎苦笑著，“姚奕琛喝多了，他在喊你名字。”
“我喝醉的時候，還喊著要鈔票呢，也沒見你給我送來啊，他有事就找獸醫，找我幹嘛？”
“你——”淩穎似乎找不到詞匯來形容她，“你為什麽要這麽尖酸刻薄，我沒得罪過你，對你也從來沒有過惡意。”
阮辭上下掃她一眼，“你礙我眼了。”
淩穎這副被她搶了男人的態度，讓她覺得惡心。
她也沒剩多長時間在這裏了，為啥要跟這些大腦沒發育好的人浪費呢。
淩穎終於怒了，憤憤不平道：“是你把他害成那樣的，你不覺得你該道個歉嗎？夜色酒吧是他開的沒錯，但那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在亂搞，他有什麽錯呢，你舉報他，讓他被警察審問，被家裏關禁閉，現在他需要你，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……”
面對阮辭似笑非笑的表情，淩穎的聲音不自覺小下來。
阮辭：“你可真愛他。”
淩穎：“……”
是愛嗎？
可能吧，姚奕琛松手太快，她竟然適應不過來。
這段時間，她渾渾噩噩，時常想起他，聽到他的事情，時時刻刻擔心他。
她後悔了。
阮辭目光一偏，看向淩穎背後，“姚奕琛，你也聽到了吧？”
淩穎臉色微僵，回過頭，果然看到姚奕琛那陰沈的俊臉。
“阿、阿琛……”
姚奕琛撩著眼皮看她，倨傲矜貴，眉眼間染著幾分酒意，但卻沒有露出半分脆弱。
他看淩穎的眼神，冰冷而嘲諷。
不過他沒跟淩穎說話，視線轉到阮辭身上，懶懶道，“走嗎？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。”
霎那間，被忽視的淩穎面色煞白，身子搖搖欲墜。
阮辭不屑一顧回道，“你們玩。”
下一秒，她又轉頭看他，咬牙切齒說，“好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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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書意從進門開始, 臉色就變得煞白, 眼眶卻濕潤通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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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除了定期來看望二老，平時都不敢多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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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等她想要細究的時候, 卻又找不到蛛絲馬跡。
客廳裏, 阮辭見到了兩位白發蒼蒼的老人。
老頭精神矍鑠，眼神依舊有著上位者的精明，老奶奶則慈祥很多，此時神色有些忐忑，見到阮辭後，便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她。
她口中喃喃著什麽, 不由得拉緊老頭的胳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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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道……阮家還有什麽不為外人道的秘聞？
阮辭該不會真的是阮樊的妹妹吧？
楊書意也察覺了什麽, 有著跟他一樣的想法。
阮辭正在發呆, 面前的彈幕忽然又消失了一大半。
她應該是接觸到了不可說的劇情。
那肯定是關於“阮樊”了。
畢竟面前是“阮樊”的家人。
但她並非毫無所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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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幾天她的功德漲那麽快, 是遇到個富豪觀眾了？
“丫頭，你從哪裏來？”
阮老頭一開口，就讓所有人都怔了怔。
他這語氣很有深意，就好像他清楚阮辭不是這個世界的人。
阮辭咽了咽喉嚨，內心泛起顧慮。
【002，我被發現了？】
002：【暫時沒檢出異常，他頂多以為宿主是什麽鬼怪。】
阮辭沒吭聲，阮老頭意會到什麽，擺擺手，換了個話題，“吃過飯了嗎？”
“還沒呢。”阮辭搖頭。
她和楊書意睡得晚，起床時囫圇吃一點就被楊賦文接走，這會兒的確餓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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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辭好奇地打量著四周，有一種回到家的自如。
她其實想去看“阮樊”的房間。
像是看出她的心思，阮老頭讓楊書意帶她到處走走。
等兩人一離開，楊賦文看著二老，問道，“老爺子，難道阮樊……真有個妹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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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至今還記得，他分明看著小樊在病榻上斷氣。
但轉眼，小樊忽然又睜開眼，眼神如鷹隼，犀利有攻擊性，不該是他那性子溫和的孫兒。
對方一開口也承認，他並非真正的阮樊，只是需要這具身體。
他最初以為小樊被鬼附身，他請過道士，還曾經將他送去精神病人療養院。
一日日的觀察，他才肯定，他孫子的身體真的被鬼魂占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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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老頭知道阮辭，因為那個靈魂嘴裏總會下意識提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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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孩子很有能力，將阮家的產業打理得井井有條，甚至給他們兩老安排妥當晚年生活，他喜歡楊家的小姑娘，總愛往她身邊湊，不知道做了多少傻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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臨終前，那孩子才說，他是另一個世界的阮樊，小辭是他妹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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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老頭：“……也還行。”
楊賦文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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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真不是一個好的談戀愛對象。
樓上，阮辭在阮樊的房間轉一會兒，發現處處都沒有哥哥的痕跡。
書架上並沒有哥哥愛看的書，所有東西的擺放習慣也不一樣……
她隨手翻開他的手提電腦，看著密碼界面，她鬼使神差地打下：1009。
眼見屏幕出現黑藍線條的桌面，阮辭楞住。
楊書意也驚愕不已，“你怎麽知道密碼的？”
阮樊的生日是在0219，但是他的密碼卻是1009，她一直想不通這串數字到底是從哪裏來的。
可阮辭為什麽會知道……
阮辭的手還停留在enter鍵上，她重新鎖屏，又一次輸入密碼。
密碼依舊是正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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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09是她生日，哥哥總要考慮她那可憐的記性，習慣用她的生日當密碼。
他說這樣方便她使用。
阮辭記得，這個世界的阮樊，生日跟1009無關。
所以，哥哥真的來過吧，只是他用的不是自己的身體。
“巧合吧。”阮辭回過神，“我隨便按的。”
楊書意看著她，沒有再出聲，指甲緊緊掐著掌心。
阮辭和阮樊一樣，藏著秘密。
似乎不能說。
他們……真的是兄妹吧。
眼眶越發酸澀，她伸手拽住阮辭的手，像是透過她在看另一個人。
以往每一次她在難受的時候，阮樊都會出現在她面前。
可是已經過去兩年，她難受了那t麽久，他還是不見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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阮辭：【我怎麽冤枉你了！】
002：【你哥哥他——】
阮辭：【他在哪裏？！】
002沈默一晌，【……哼，這招對我沒用，別想套話！】
阮辭：“……”
但它剛才已經透露了，哥哥沒死，它也知道他在哪兒，但是不告訴她。
說不定哥哥的情況很危急……
阮辭頓時心事重重。
她在阮家呆了大半天，雖然沒人提及阮樊，但他們心中都確定了某些事，一個個面色覆雜。
一直到阮辭離開，氣氛都很沈重。
阮老頭也直接坦白，詢問她願不願意到阮家來，當他們的孫女。
阮辭搖頭，因為這一切對她來說，沒有意義。
二老也不強求。
阮辭坐阮家的車回公寓，而楊賦文將楊書意帶走了。
她正要上樓，卻看到淩穎忽然擋在她面前。
許久沒見，淩穎似乎消瘦很多，眼底還有一片青黑，像是沒休息好。
阮辭想要繞開她，卻又一次被她擋住。
下一秒，她眼淚嘩啦啦地流，“阮辭，去看看姚奕琛吧。”
阮辭：“？”
她腦子是抽了嗎？
“讓開。”她冷冷地說。
淩穎苦笑著，“姚奕琛喝多了，他在喊你名字。”
“我喝醉的時候，還喊著要鈔票呢，也沒見你給我送來啊，他有事就找獸醫，找我幹嘛？”
“你——”淩穎似乎找不到詞匯來形容她，“你為什麽要這麽尖酸刻薄，我沒得罪過你，對你也從來沒有過惡意。”
阮辭上下掃她一眼，“你礙我眼了。”
淩穎這副被她搶了男人的態度，讓她覺得惡心。
她也沒剩多長時間在這裏了，為啥要跟這些大腦沒發育好的人浪費呢。
淩穎終於怒了，憤憤不平道：“是你把他害成那樣的，你不覺得你該道個歉嗎？夜色酒吧是他開的沒錯，但那都是他手底下的人在亂搞，他有什麽錯呢，你舉報他，讓他被警察審問，被家裏關禁閉，現在他需要你，你還在這裏說風涼話……”
面對阮辭似笑非笑的表情，淩穎的聲音不自覺小下來。
阮辭：“你可真愛他。”
淩穎：“……”
是愛嗎？
可能吧，姚奕琛松手太快，她竟然適應不過來。
這段時間，她渾渾噩噩，時常想起他，聽到他的事情，時時刻刻擔心他。
她後悔了。
阮辭目光一偏，看向淩穎背後，“姚奕琛，你也聽到了吧？”
淩穎臉色微僵，回過頭，果然看到姚奕琛那陰沈的俊臉。
“阿、阿琛……”
姚奕琛撩著眼皮看她，倨傲矜貴，眉眼間染著幾分酒意，但卻沒有露出半分脆弱。
他看淩穎的眼神，冰冷而嘲諷。
不過他沒跟淩穎說話，視線轉到阮辭身上，懶懶道，“走嗎？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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